-Libertango-

毫無營養的爛俗文人
不是太太,不喜歡被追捧,名利會讓我忘記文字的本來含義,但是永遠歡迎所有願意閱讀我破文的人

[APH/普洪]-Fuck off,My Prince-



*原梗来自和我一起骚穿地心的姐妹 @Duc Aspirin  。

*弗朗西斯出来打了酱油。




如果基尔伯特从来都不曾认识伊丽莎白这个人的话,也许他这轰轰烈烈的一辈子都不会有败北的时候。


从六岁到十八岁,伊丽莎白就是最令他头疼的冤家。

倒不是说伊丽莎白这个人性格上存在什么反/社/会问题或者沾染了什么奇怪的嗜好,只是因为他每次和伊丽莎白每次大干一架之后总会惹上些奇奇怪怪的传闻——比如他是个基佬,比如他喝醉酒把领带系到了学校门口的雕像上,甚至比如他非/礼了路人女性。


在这一点上他简直恨伊丽莎白恨得要死,但偏偏,他这辈子又躲都躲不掉了。



(一)


基尔伯特有记日记的习惯,那本从小跟他到长大的厚厚的日记本上记录了他打过的大大小小几百次架。他实力不弱,但不知为何只要对上伊丽莎白无一例外都是败北。


要追溯这段孽缘的开头,可能要从他们六岁的时候演过的一场话剧说起。


当时,基尔伯特读幼儿园的那个班级里全都是男孩子,但偏偏在幼儿园的艺术大会上,他的老师拿到了一个需要女同学出演的剧本《白雪公主》。


当时班里炸开了锅,有的同学想到了要去隔壁班借几个女孩子来演话剧,但隔壁班的老师以他们班也要表演节目为由,拒绝了这个请求。实属无奈,老师只能通过抽签来决定谁反串女性角色。


然后,基尔伯特就是那位白雪公主。


尽管一百个不爽,基尔伯特还是被迫穿上了公主的戏服。

他排练的时候都演得非常心不在焉,不是故意坐坏了小矮人的道具床,就是苹果还没咬到嘴边人就先倒了地,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在用全身每一个毛孔抗议着概率论那恶作剧一样的偶然。


他认为自己应该是演王子的最佳人选,但王子的角色不偏不倚落到了一个叫伊丽莎白的家伙的头上。

他一直很讨厌伊丽莎白这个娘娘腔,名字像女人就算,皮肤还特别白皙,甚至他还像个女孩子一样绑着一条短短软软的马尾辫。


最要命的是,伊丽莎白穿起王子的戏服,举手投足之间饱满的绅士风度吸引了隔壁班一大票女同学,她们甚至还会特地偷偷跑来看他排练。

基尔伯特的妒火被伊丽莎白的敬业点燃,即将在他的脑子里爆炸,他认为这根本就是伊丽莎白这个娘娘腔在向他疯狂得瑟。


终于,基尔伯特的嫉妒心让他捅了个大篓子。


王子伊丽莎白在邻班女同学的尖叫与欢呼中出场,这让躺在玻璃鱼缸里装死的基尔伯特听得极度刺耳,他把魔鬼放进了心里,静静地躺在那等待,手里拿着的捧花手柄已经被他用力捏烂了。


根据接下来的剧情,王子会过来亲吻他一下,然后他睁开眼睛,牵住王子的手然后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


——“呸,恶心死了。”


基尔伯特光是想想都快把他婴儿时期吃的离乳食品全吐出来。


虽然伊丽莎白也知道这是演戏,并不会真的亲他,一直以来都只是俯下身做做样子,在脸上轻轻碰一碰就起来。但奈何伊丽莎白太敬业,靠的也实在太近,每一次,基尔伯特都能闻到伊丽莎白的发丝间游走着幼儿专用无刺激洗发水的香气,这让他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恼火瞬间爆炸。


他想着,绝对要让小王子好好出一次丑。


他就故意在伊丽莎白俯下身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还把唾沫星子和鼻涕都喷到了伊丽莎白鬓角垂下的那撮头发上。


伊丽莎白被吓了一大跳,不小心打翻了鱼缸让基尔伯特整个人摔了出来。正当基尔伯特爬起来想借此机会怒损伊丽莎白的时候,伊丽莎白已经比他先行动了一步,抓住了基尔伯特的手,非常担忧地看着他。


“我亲爱的公主,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很显然,伊丽莎白的脑子还没出戏,基尔伯特不干了,他当场摘掉假发大声抗议起来:“你的头发戳得老子我鼻子很痒啊!”


“那下一次我不靠那么近可以吗?大概这样?”伊丽莎白比划了一个距离,并没有听出基尔伯特的言外之意。所有排练的同学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插曲惊得停了下来,议论纷纷地看着他们两人突如其来的争吵。


“不是靠不靠得近的问题!是你演技太差根本就不适合演王子!”


“噢?那你说说,我怎么就不适合演王子了?”向来都很用心准备的伊丽莎白少有地被挑了刺,而且还是被最不认真的一个人,他估计心里也非常不爽,挑起了两条细长的眉毛,反问道。


“就......呃......你的kiss实在太烂了!!”

基尔伯特发现从一个六岁儿童的角度而言,伊丽莎白的演技实在无可挑剔,干脆直接拿刚刚的事情开刀。


“那你认为,王子应该怎么kiss呢?”


“呃......老子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你刚刚那种就行了!”


“你既然都没想好要我怎么亲你,你这不就是摆明想针对我吗?”伊丽莎白不笨,他听到了这明显的挑衅也生气了。


“老子就是讨厌你kiss的方式!明白了吗!娘娘腔,你也不过是个小孩就别太得意忘形了!想不到别的方式.......”


伊丽莎白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基尔伯特后悔不迭,全班同学在伊丽莎白强吻了基尔伯特的一瞬间发出了一声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

惊得面红耳赤的基尔伯特赶紧推开了他,一个趔趄往后跌去,手指轻轻抚摸着他依旧带着一点湿润的嘴唇,像是被夺走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语塞着,无法思考。

而那个侵犯了他的大魔王直接用拇指在嘴上撇了一下,带着复仇成功的轻蔑给他比了一个倒拇指,锋利的目光里藏着的似乎就是等待他反击的信号。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我给你。”


伊丽莎白这句话在死寂一般的教室里回响。在那之后,每当基尔伯特回忆起自己可怜的初吻,都会一边面红耳赤一边捶胸顿足。

也许他的初吻应该在一个更加浪漫的地方,那里也许会有缠绵的晚风与悠扬的萨克斯陪伴,对方也应该是一个娇柔可爱的女士,而不是一个只有六岁的娘娘腔。


当然,基尔伯特被谣传是个向男同学索吻的gay,这就是后话了。


(二)


但上帝似乎就不喜欢放过基尔伯特,他小学到高中不仅和伊丽莎白同校,甚至还同班。


那几年里,两个人干架次数多得已经让学校的老师都习以为常,每次互殴轻则毁坏公物,重则伤及无辜,惨烈程度堪比第三次世界大战。

他们开战也大都因基尔伯特找茬,比如他嘲笑伊丽莎白书呆子,比如他嘲笑伊丽莎白没绅士风度,再比如他嘲笑伊丽莎白娘娘腔。


尽管每一次都被伊丽莎白揍得落花流水,但他就是死性难改。毕竟这个小痞子对上别人从来就没输过,他咽不下这口气。


为此,基尔伯特也没少被叫去政务处。

被老师批评的时候他嘴上认着错,但转身出了办公室他又盘算着回到教室该怎么恶整伊丽莎白。


后来经过耐心的观察,基尔伯特终于在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发现了伊丽莎白的秘密。


伊丽莎白放学后总是不会马上回家,他会到学校的音乐室找一个叫罗德里赫的学长。

罗德里赫学长戴着一副斯文轻巧的无框眼镜,性格温和儒雅,还弹得一手惊为天人的钢琴。据说,学长是建校百年以来难得一见的天才特招生,音乐室的白色三角钢琴还是学校特别批给他使用的。


每到下午四时学长都会准时出现在音乐室,随后伊丽莎白也会在十分钟内如约而至,学长打开钢琴盖,弹上一曲肖邦的小夜曲或是巴赫的平均律,偶尔,也只是很偶尔,罗德里赫也会自己写曲,弹给伊丽莎白听。伊丽莎白就在他旁边坐着,静静地听,或者写作业。等到天黑的时候,两人就会一起并肩走回家。


他们似乎不需要交流,但彼此心有灵犀。


这让基尔伯特非常不爽。


他说不上来自己因为什么而不爽,大概是他打架和学习从来都没干翻过伊丽莎白,但伊丽莎白却被一个更加文弱的眼镜男用钢琴与诗曲征服了。而且,明明伊丽莎白笑起来那么好看,但他就是从来不在自己面前笑。


伊丽莎白可能喜欢罗德里赫学长。

这让基尔伯特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


——“老子哪里不如那个娘娘腔了。”



他对伊丽莎白的讨厌无以复加。

一方面,伊丽莎白从小就没让基尔伯特在他手里赢过,而另一方面,他每次见到伊丽莎白总会感觉到那个令人恼火的小王子依旧穿着那套笔挺的戏服在他面前晃悠,然后就连带着,他会想起那个体验糟糕的初吻,他自始至终都把一系列的恶作剧都当成了为自己可怜的初吻报仇。


越想越气,终于,基尔伯特找到了一个报复伊丽莎白的好机会。

那天,伊丽莎白脸色一阵子苍白一阵子铁青,全身冒冷汗把衬衣都已经浸湿,整个人虚弱地趴在桌子上,状态看起来特别糟。基尔伯特专门等到了下午放学,在伊丽莎白去音乐室找罗德里赫的路上堵住了他。


伊丽莎白看到在音乐室门口等着他的基尔伯特,惊讶地瞪大了那双莹绿色的眼睛。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经历过最糟糕的一天,向来健康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状态就算,翘课成瘾的基尔伯特居然会为了趁这个机会揍他,特地留到这种时候都不回家。


伊丽莎白知道,要是在这种时候冤家路窄遇上基尔伯特,自己不一定打得过他。

长长的走廊里,罗德里赫弹奏肖邦第四乐章的声音在上方的空气盘旋,这无疑渲染着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一触即发 。他本想转身原路折返,但基尔伯特追上了他,伸手拉住了伊丽莎白的衬衣。


“放开我!”伊丽莎白的挣扎也明显不比以前有力。


“不放!”


“不放我揍你!”


“你看你现在能揍吗?要不要老子现在就把里面那个眼镜男给你揍一顿看看怎么样!?”


“你......!”提到罗德里赫,伊丽莎白明显生气了。“基尔伯特,有本事你揍我!不要牵连无辜的同学!没风度!”


“喂喂喂,对你还需要什么风度,我看你这么护着他,果然是因为你喜欢他吧!?”


“什么?”伊丽莎白很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似乎基尔伯特说的话很令他费解。


“就是说你喜欢罗德里赫学长啊!别装了!你每天都会来找他,每天都一起回去,这些老子都看在眼里!而且他会给你写诗,还会给你弹钢琴,你在他面前笑得有多开心老子又不是瞎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输给你就算还要输给一个眼镜男!老子我不要面子的啊!”


“你比这种东西有意义吗?我和罗德里赫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伊丽莎白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基尔伯特是在吃醋自己和罗德里赫关系很好。


“老子也和你很早就认识了啊!但为什么老子就是不像他那样能让你认输,或者让你笑出来!果然同类互相吸引真是一点都不假。算了,老子不拦你了,你爱和那个眼镜男呆在一起七搞八搞老子也无所谓,估计你也不会介意别人认为你是个男同志吧?反正在老子心里,娘娘腔和gay都这么令人恶心。”


来自十年前的屈辱全被一下倾泻了出来,终于好好羞辱了伊丽莎白让基尔伯特心里无比畅快。


但他完全没意识到伊丽莎白已经在身后悄悄攥起了拳头。这番半自弃半挑衅的话彻底激怒了伊丽莎白,基尔伯特应该后悔他没经过思考就说了这句话。

要不然,他也不会见识到早上还病弱得趴在书桌上近乎昏死的伊丽莎白,此刻是如何挥舞着又厚重又硬实的革制书包将他一下掀翻在地,随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海扁。





这个学校的不良少年之间经常会发生斗殴的事件,而关于打架的礼仪,他们也一代一代流传下来一个不成文的传统——那就是打架打赢的一方,会把打架打输的一方的随身物品挂到高处供全校人瞻仰。因此学校里经常会看到谁的学生证或是帽子之类的物品被挂到高高的通知栏上,那并不是失物招领,而是某人沦为了loser的证明。


在那场无意义的挑衅过后第二天,全校同学都看到了基尔伯特的项链、领带、学生证以及衬衣全都被挂到了学校门口那尊离地约八米高的狮鹫雕像上,迎着徐徐的晨风,在阳光下倔强地飘扬。



(三)


也是从那一天过后,基尔伯特终于知道了罗德里赫学长只是伊丽莎白的邻居加多年以来的好友。而伊丽莎白,也开始把他一直扎着的马尾辫放下,穿起了女生的裙装制服。


姗姗来迟的初潮让伊丽莎白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孩,这个消息无疑在基尔伯特心中堪比火星撞地球的存在,谁让他一直都把伊丽莎白当成那个令人生厌的小王子。


他不再叫伊丽莎白娘娘腔,改叫她男人婆,至少在称呼上直视了伊丽莎白的性别。但伊丽莎白是女孩子,这让他更加困扰。


一是他打架打不赢一个女性,二是他忘不掉六岁那年被伊丽莎白强吻的事——那不只是耻辱,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他脸红心跳得难以平复。

可能伊丽莎白都已经不记得了,但他却还记得一清二楚,包括伊丽莎白抓着他领子的哪一个地方,也包括双唇覆上的时候倾侧的角度。


糟透了,那真的是糟透了。


在伊丽莎白穿起裙子以前,基尔伯特都一直只把她当成一个娘娘腔,嘲笑伊丽莎白是他为数不多的乐事之一。

直到他看到伊丽莎白微微隆起的胸以后,就明白自己再也不能把这种感情用恶作剧一言蔽之,他甚至还在后悔为什么没能够早一点意识到她是女孩子。


性别差异,无异于横在了他面前的一条沟壑,他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比玩伴还重要的东西。


伊丽莎白不再是那个小王子。

但他也不是什么称职的骑士,没资格把伊丽莎白当成自己的小公主。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照顾着恢复了女性身份的伊丽莎白,经常粘在她身边。

譬如说下雨了,伊丽莎白没带伞,基尔伯特就会把自己的伞扔给她,然后自己顶着书包跑回家去。或者说,无偿借给她草稿纸和文具,反正他自己都不用,不如给她算了。

甚至还会有人看到,伊丽莎白生理痛趴到课桌上休息,也是基尔伯特给她盖上了自己的外套。


伊丽莎白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面慢慢地接受,同学之间也有些风言风语,说基尔伯特和伊丽莎白两个人是打架打出的火花。

基尔伯特对此嗤之以鼻,他并不认为这算是喜欢,只是在把以前对伊丽莎白粗鲁的份给补偿回来而已。


但这不代表伊丽莎白心里没有什么想法。


高中的升学考试过后,伊丽莎白在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天特地去了基尔伯特家,硬塞给了他一张演唱会的门票。


“喂,你不是一直都不去演唱会吗?”基尔伯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他还是装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抢过了伊丽莎白手里的票仔细翻看着。


“你爱去不去,反正是弗朗西斯送我的票,正好有两张,我就给你一张了。”


“你也去吗?”基尔伯特不知道为什么问了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待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他红着脸赶紧否认了。


“我当然去啊。”


尽管他不明白自己的死党为什么要送两张演唱会的门票给一个和他没多少交集的女孩子,但这句轻飘飘的话给这趟行程加上的仪式感远远比真相要来得重要的太多,他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演唱会当天,他怀着非常忐忑的心情在地铁站出口等着伊丽莎白,不停用手机照着自己的发型,看有没有被风吹乱。尽管在纠结中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当那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脸红得像颗番茄。


伊丽莎白没有刻意打扮,穿着一件白色的防晒外套,外套下隐约露出一件黑色棉质背心与内衣肩带的模糊轮廓,下半身棕色的热裤和系带运动鞋之间,露出了一截白皙修长的大腿。

光是这样,就已经差点让基尔伯特心律失常。


演唱会的过程中,基尔伯特发现伊丽莎白完全心不在焉。

“喂,你发什么呆,你不是说想过来演唱会的吗?”他用手指捅了捅伊丽莎白的肩膀。


伊丽莎白从发呆中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刚刚在想一些事。”


“在想什么?说给老子听听?”


“我在想啊,”伊丽莎白把头转过来,趁着身旁的人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她把手围成喇叭状,大声地喊出来:“如果我不是女孩子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


“不会!”基尔伯特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


基尔伯特一时语塞,他转过脸,看着伊丽莎白那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用力揪了一下她的脸。


“你放开我!”伊丽莎白用力拍打着基尔伯特那只不老实的手,但基尔伯特不为所动,脸却非常红。


“你揍我吧。”


“你脑子有毛病啊!放开!”


“你下不去手揍老子的话,就把老子的小王子还回来吧.......”基尔伯特不敢看伊丽莎白的脸,把头偏了过去。


“......原来.......你只是喜欢那个作为男孩子的我吗?”


“啊!是啊!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穿起裙子以后老子再也没有理由去找你的麻烦!不能揍你,也不能骂你!真的无聊爆炸!老子......老子喜欢那个娘娘腔!不行吗?!”


伊丽莎白没有回答,她低下头,直接站起来赏了基尔伯特一记威力巨大的侧踢。

他们坐在看台的最顶层,基尔伯特就在路人的惊呼声中像一个皮球一样一路滚了下去并栽倒在一名路人女性的怀里。直到基尔伯特被带回警察局接受调查,伊丽莎白都再没出来为他辩白,看样子她是真的生气了。


(四)


后来,过来警察局救场的弗朗西斯一脸狐疑地告诉基尔伯特,他根本就没有给伊丽莎白送演唱会的门票,基尔伯特才幡然醒悟自己那番话到底对伊丽莎白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喜欢娘娘腔,但他更喜欢男人婆啊,偏偏这种话就算撕烂了嘴也绝对说不出口。

他必须要在男人婆和娘娘腔之间做一个取舍,他想念有个娘娘腔陪在身边可以自由自在地打架斗殴,但他也喜欢把男人婆当成他的小公主捧在手心,不论哪一个伊丽莎白,都是他不能失去的宝物。


但无疑,现在他两个都一下子失去了。


他发给伊丽莎白的短信没回,她的twitter和ins也不再更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让基尔伯特无比焦躁。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他好像真的在这样的混乱中喜欢上伊丽莎白了





浅眠和烦躁困扰着他,短短的两天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直到一阵粗鲁的砸门声把基尔伯特从浑浑噩噩的打盹中吵醒,他打开门,看到了一副完完全全出乎意料的光景——伊丽莎白穿上了男孩子的衣服,已经隆起的胸部估计也用束带束了起来,记忆中那个风度翩翩的小王子走出了现实。

面对已经完全呆滞的基尔伯特,她只是像个男孩子一样爽朗地笑着,伸出拳头抵在他的额上:


“如你所愿,我来揍你了。”


她的笑容真的非常阳光爽朗,但基尔伯特却感觉到有点心酸,他只是呆呆地,用手握住了那只拳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那天我本来不是想那么说的.......”


“没事啦没事啦,我知道你就是喜欢打架死性难改,你不会喜欢作为女孩子的我那也没关系,我早就该猜到了。来打架吧,像以前一样就好了。”伊丽莎白语气里听出了失落,尽管她没表现在脸上。


“不是!伊丽莎白!你听着!这和你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没关系!”


他伸出手,把伊丽莎白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不对啊,明明他也不是欠揍来着。


但他为什么会那么想见伊丽莎白?


直到这时他终于明白,他对伊丽莎白的感情无关她以什么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也无关她到底是娘娘腔还是男人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的也只是一个她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证明而已。


就像她也一样。


“老子是喜欢娘娘腔不错,但老子也喜欢男人婆啊!老子我并不想用性别去定义你的存在,不管你是男还是女,老子只是想要你陪在老子身边而已!好了!说完了!伊丽莎白,你可以揍了!”


伊丽莎白终究只是个女孩子,她的身高已经完全停在了初潮来临的十六岁,刚好是个适合把她埋进自己胸口的高度。


出乎他的意料,伊丽莎白没有揍他,而是踮起脚,非常轻巧地像蜻蜓点水一样碰了碰他的嘴唇。



“还给你吧。这下就打和了。”



她像恶作剧成功那样坏笑了起来,向着基尔伯特比了一个倒拇指。那个小王子一直都在她的心里,从来不曾离开。她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人上之人,也有很多缺点和瑕疵,比如暴力,比如迟钝。但偏偏基尔伯特就是喜欢她喜欢得要命,连带她这些令人不快的缺点一起。


基尔伯特这辈子就是没有赢过伊丽莎白,这回他也终于认命了。


 
标签: 普洪 APH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19)
热度(131)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Libertango- | Powered by LOFTER